Cobalt-131072

【Aiden/Arno】Memory Upload

#Aiden Pearce（WD）/Arno Dorian（ACU）

#仿生人AU。又一次胡说八道的产物。我都懒得标严重OOC预警了，反正我没写过不OOC的。

#summary：“我的仿生人异常了，请问有没有维修？能不能退款？”

“先生您说笑了，您的仿生人就没有正常过。”

“丁骨。”艾登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举着手机说道。他语调无比平静，就是海平面底下暗流汹涌，大鱼吃小鱼，潜水艇在面对面发射鱼雷和导弹；但是因为天气晴朗所以海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，还是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蔚蓝的那种平静：“你他妈的再说一遍。”他心平气和地接着说道。

于是丁骨就真的再说了一遍。

“你得去芝加哥的警察局卧底。”他连理由也跟着重复了，“说真的，皮尔斯，冷静一点儿仔细想想……你清楚所有的仿生人案件都只在警局里有资料。”

“那就弄出来。黑进他们的网络，或者我亲自去取，没什么差别。”

“这次是真的不行，如果你想调查，只能去他妈的警局你明白吗？只有他们有监控仿生人信号的方法——”

“异常仿生人没有信号。”艾登无比冷静地又一次单手打了方向盘。

“你听我说完，行不行？”丁骨在电话那头砸了咂嘴，“他们的资源包括查看仿生人的记忆数据，这个我可做不到——除非他们先下载了我们需要的部分。”

“技术问题？”

“权限问题。”

“就算我勉强接受了整个说辞，丁骨，”艾登单手把车倒进车位里，“我必须提醒你一下——我的通缉令现在还在他们的墙上挂着。”

“哦，放心。”丁骨在对面漫不经心地回答，伴随着敲击键盘的声音，“你扣个警帽，我百分之百保证没人认出你来。”

那边率先挂了电话。艾登举着手机听了一会儿里面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，又把它拿到眼前。他那双绿眼睛曾经被称赞过像是清晨被露水染过的新叶，然而现在只能让人想起星球大战里的激光剑——如果他们出了绿色款的话。他想去把丁骨打一顿，现在就想；然而对方此刻身在两个街区以外，而且他还有一场操蛋的抢劫案需要处理。

私法制裁者拉上了面罩，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甩棍，像只猫似的轻飘飘地翻过围墙，摸近了正在抢劫并且即将未遂的男人，一棍子抽在他头上，然后从背后勒住他的喉咙。整套动作行云流水，一气呵成。被害人挺年轻，看起来也是私法制裁者无处不在的粉丝之一——从同款的帽子上看出来的，保守估计这个城市里每三个人就有一个拥有同样的帽子——他对艾登千恩万谢，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结结巴巴地问他能不能跟他合个影。私法制裁者好言好语但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，一转身骑上街边不知道是谁的摩托车扭头溜了。他想了想，还是决定再给丁骨打个电话。

“怎么？”

“你真的没有更可靠一点儿的计划了吗？”

“我但凡要是有别的办法，我也不至于把你扔进警局里去了。”

“所以我就是得去警局待着。”

“对。”

“跟着那帮条子一起查案。”

“没错儿。”

“他们有些还是在大街上追过我的。”

“我挺高兴你能明白这一点的。”

“丁骨。”艾登长长地叹了口气，“我回来要踢爆你的屁股。”

“所以你答应了？芝加哥警局？”

“对。”私法制裁者有气无力地回答，“我们一会儿看看怎么把我弄进去。”

“说起这个，我有个想法。”隔着电话线艾登都能听出丁骨声音里的跃跃欲试，“过些时候，会有个人被派到这边来——你可以用他的身份。”

“所以，你要我去绑架警察。”

“往好处想想，我们这是义务劳动。或者我们可以做点手脚，让他换个地方上班。”

事实证明，任何和网络相关的问题对于丁骨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。他伪造了信息，把原本要送到芝加哥的人扔去了波士顿，然后替换了档案上的照片——他们尽力做到让照片上的脸看起来不像是通缉令上的。

“搞定了。”丁骨说，抬起下巴指了指屏幕，“特派警员休·格兰特，四十二岁，之前在纽约任职……剩下的资料全在这里了，你先看看，别说漏嘴。我们还有时间——按理说，格兰特下周一才会抵达芝加哥。”

于是几天过后，艾登·皮尔斯，芝加哥的义警，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在电视里的私法制裁者先生，整整齐齐地穿上了全套的警服，若无其事地晃进了芝加哥警局——在门口大厅里还贴着他的大幅通缉令的情况下。

果真没人认出他来。丁骨说的还真就是对的，只要往脑袋上扣顶警帽遮住他的脸，百分之百没人认得出。更何况他们两个修改了CTOS里保存的面部数据，并且对他的相貌做了一点微调，比如美瞳什么的——现在他就算是光明正大地站到大街上去都都引不起CTOS的半点反应。

艾登把手伸进口袋里，在手机上按了一下，把事先准备好的短信发送了出去。他走到前台。柜台里的女孩子看起来精致美丽，皮肤光洁平滑到近乎于失真——废话。艾登看着她头上蓝色的光圈想道。那本来也不是真人。

他敲了敲柜台。

“休·格兰特，特派警员。”他言简意赅地说，“负责芝加哥的异常仿生人相关案件。”

“好的，格兰特先生。”她——它说，脸上露出一个就像它本人一样空洞虚假的笑容，“请您稍等。”它眨了眨眼，头上的光圈闪烁了一下，变成了黄色，转了两圈以后又一次回归了蓝色。艾登不动声色地等着它行动。

“非常感谢您的配合，格兰特警官。”它说，声音轻柔和善，但生硬又不近人情，“您可以进入警局了。”

“多谢。”冒名顶替的皮尔斯先生向它点点头，穿过了磨砂玻璃的自动门。

第二条早已被编辑好的短信随着他把手伸进口袋的动作溜了出去。不出意外的话，丁骨已经接到了他的消息。他们的第一步进行得相当顺利，这令他自己也有点惊讶。他原以为仿生人会发现问题的。事实再次证明，丁骨的黑客技术确实惊人。

“格兰特先生？”他身后有人叫这么喊道。艾登停顿一下，平静地转过身去：“你好。”

他简略地打了个招呼。

“欢迎来到芝加哥，格兰特警官。”他热情地拍拍他的肩膀，“这城市真要命，一开始是CTOS，现在又是仿生人——无论如何，暂时先不说那个了。路上还顺利吗？”

“是的。”艾登隐蔽地打量着对方，“关于仿生人——”

“巧了，格兰特警官。”他冲着门口一偏头，“我正好要去现场，你来不来？”

“当然。”艾登回答，坦然地接受了连屁股都没挨上办公室的椅子就被迫开始查案的境况——这没什么不好，早点完事儿早点走人，他所需要的正是结案后从芝加哥警察局滚出去，然后把丁骨按在地上揍一顿，也许还要让他再搭上一块主板。

两人坐上警车。这位警官实在是热情得过了头，沿途一路顺带着兼任了导游一职。然而艾登在芝加哥居住多年，多这些早已了如指掌；却还是要装出一副兴致盎然的神色频频点头。

他已经决定回去要让丁骨搭上两块主板了。

车辆终于靠路边停下的时候艾登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感到了庆幸。他几乎是用逃的进入了犯罪现场，一间公寓的客厅。诡异的腐烂气味在他开门的一瞬间砸进了他的鼻腔，差点儿让他吐出来。

“挺要命的，是不是？”另一位警官向他微笑了一下。他英语的口音很奇怪——也许是个法国人也说不定。和屋里的其他人一样，他也穿着消毒后的罩衣，不过似乎是全场唯一没有戴口罩的——这令人作呕的气味看起来对他没有任何影响。

也许是刚刚毕业后进入警局的新人。艾登注视着那张年轻的脸想道。他看上去多大？二十二？二十三？那双褐金色的眼睛里简直灌满了液态的阳光，明亮鲜活，像是冬日里点燃的壁炉的温度。

“那么，”他抬起下巴指了指房间内部，“我能……？”

“衣服。”

“哦，好。”艾登转了一圈，“……在哪？”

年轻人对他笑了笑。艾登看清他脸上有一道看起来愈合了很久伤疤，从鼻梁延伸到右眼下方。

等到他终于也像其他人那样罩上外衣和口罩——谢天谢地那味道终于好了一点——其他人已经初步勘察完现场了。刚刚那个青年把他拉到一边，告知了他现在已有的线索。

“死了一星期了。”他示意了一下倒在沙发上的尸体，“介于他有仿生人的购买记录，而他的仿生人不在这里，我想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仿生人作案。无论如何，动手的人足够干脆利落——伤口在脖子上，一击毙命。其他部位的伤口看起来都是在打斗中产生的。”

“有凶器吗？”艾登问道，同时走近了尸体观察。死者脖子上确实有一道伤口，切口不大，深度却是致命的。

“没有找到。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凶器被带走了。”

“有仿生人的痕迹吗？他们的，那什么……蓝血？”

青年对他眨了眨眼。

“有。”他回答，“除此之外，还有打斗的痕迹。从这些来看，冲突最开始是在卧室发生的。他的仿生人试图袭击，而他试图自卫。最后，他才在客厅里被杀害。”

艾登扫视了一圈周围。

“我没看见他用来自卫的武器？”

“我们也没找到。”青年回答。

“所以，现场出现的武器全都被仿生人带走了。够奇怪的。”艾登自言自语着理清思路，“那武器也许有什么线索，不如购买地点，或者其他什么相关的……你有没有提议？”

“是双面开刃的武器。细长的刀片一类的。”青年比划了一下，私法制裁者点了点头，拿出了手机。

“我需要去找认识的人查一下这回事。”他解释了一句，给丁骨发了条短信。他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屁股和主板就在此一举了。艾登冷漠地想道。

身后的人已经开始收队了。尸体还需要移交法医再做检查，现场也需要进行细致的搜查和记录。几位警官已经换下衣服离开了，艾登也换了衣服，倚在门口等待丁骨的回信。年轻的警官脱下了外面的无菌服，换上的不是警服，而是一件深蓝色的风衣外套。他也站在门口等着。

“在等谁？”艾登随口问道。青年疑惑地瞟了他一眼。

“等你啊。”

私法制裁者皱起眉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他们没和你说？这次查案，Cyberlife专门派遣了仿生人过来。”

“……什么？”他后知后觉地终于抓住了什么。面前的年轻人对他一笑。它——他的额角上有一枚不显眼的光圈，正闪烁着平静柔和的浅蓝色灯光。

操。艾登目瞪口呆地想道。

这是认真的吗？这不是什么玩笑吗？

青年——仿生人对他行了个礼。

“亚诺·多里安，XM700型号。为您服务，阁下。”

这就他妈的是见了鬼了的玩笑吧。

坑率百分百，没后续了。

还是先填坑再说……